心隐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在心中暗怪自己,往日瞧着嘴皮子颇是利索,一到了女孩子面前就成了闷口葫芦。
想那玄真老头儿,曾是多么凶狠的一个角色儿?
便是如此的狠角儿,与他秉烛夜辩,少年也是满身斗志,怡然不惧,奈何往往到了女孩儿面前,便是风水轮流转,总是情不自禁地就会弱了气势,乱了思绪,滞涩了口舌……
这事儿可真是忒古怪了!
如此看来,但凡是女孩儿,只怕都具有着往日游说诸国的纵横家的非凡天赋,而自己区区后学末进,闭门造车,想是一辈子也及不上了。
而白芜冰呢?
她眼圈儿红,鼻头儿酸,真心儿悔,才只是刚听到了一半,就已经梨花一枝春带雨,感同身受地在楚清儿面前落下了泪珠儿来。
只见她轻轻柔柔地握着楚清儿的手儿,哽咽着安慰着她,却浑然忘了只在半刻之前,两人之间还存在的难以排解的龃龉参差……
“冰儿
她禁不住嗤笑一声,见眼前少女又要不快,随即端正了颜色,将其中委婉曲折,从自己当初落难伊始,拣要紧处,娓娓道来,一股脑儿地说与了白芜冰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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