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只见她的身子往前迅速一探,腰部呈直角曲下,以避过那道冷厉的寒锋,而与此同时,她以左足为支点,右足轻盈地高高挑起,用脚后跟直踢陈心隐持剑的手腕。
没料到对手的应变如此凌厉,这一剑,至此已算是失了先手,陈心隐毫不拖沓,当断即断,不拘泥于一招一式的得失。
他的腰腹连着手臂,一齐发力,手腕借此后来生发之力,扭转去势,一下翻转,剑锋收住力道,横锋一扫,划破前方三尺空间,在与紊乱气流的摩擦震颤之下,发出一道悠扬而不甘的嗡鸣之声。
两人都相继落了个空,陈心隐如一只青石磨成的陀螺,打着旋绕了出去,山鬼则如一只纸鸢,轻飘飘腾空而起,借着风力,飘了开去。
二人皆未停顿,才刚缓过气来,又朝着对方而去。陈心隐为这名女子的打法,感到十分头疼,他始终都不得不分神绷紧了一根弦,好防备着从他的周身上下,随处都可能毫无征兆地出现的藤蔓和尖木。
曾有一次他躲闪未及,本就被扯裂的衣裳,又被扎穿了一个硕大的破洞,只是破罐子破摔,他也不去过多地惋惜在此战中衣物的损失,防备对方那些稀奇古怪的招数,就已然令他疲于奔命……
山鬼早已铁了心,绝不肯给陈心隐喘息的机会,让他使出一些强力的招数。
这两人,都局限在一个狭小的范围之内,一招一式,你来我往,腾挪翻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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