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角飞檐起,双鸦歇碧榛。
峰峦云落处,何地不全身?”
卫君子大着舌头,意犹未尽地紧紧举着那只酒葫芦,由于他边走还要边倒来饮用,盖子盖得不够严整,一路走,一路洒,边走边吟诵着一首诗。
陈心隐听了此诗,稍稍解了解诗中所要表达的意思,其中饱含着的随行而止、随遇而安的境界,令他感触颇深,不由得对卫君子刮目相看起来,就连酒液的浪费,也不及心疼。
就连走在前头的乾,也忍不住放慢了脚步,微微点起了头颅。
“往日我只知坐井观天,眼界狭小,以为自己已是一代英杰,今日才知这天下间果然是卧虎藏龙,决不可小觑。卫兄他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我就是再苦修过二十年,如此心境也未必能有吧?”
陈心隐在心中啧啧赞叹道。
“陈兄,沿着这条启乾溪向下,很快就到了……”
卫君子一只手扶着陈心隐的肩头,一手晃悠悠指着溪流下游,睁着惺忪醉眼,不清不楚地解释道。
他可不爱去管自己在他人心目之中的评价如何,在他看来,谁的目光,也不如他自己过得舒坦来得实惠。
“到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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