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之机何等迅速,徐无鬼已来不及出手救援。自古立难破易,那丞相韬光养晦多年,也非易与之辈,他若真强要虎口夺食,一时半刻之间,也绕不过老丞相的严密封锁。
“哈哈,且看本侯手段!”
忠勇侯不是无谋之人,他在一旁无声无息,后手却是无穷无尽,又闻“咔嚓”一声轻响,他的手中毅然捏碎了一颗圆球,仿佛有所感应,一缕契机为其所牵引,山鬼身后的墨玉王座,陡然射出一道乌光,就如一条匹练延展而出,连着山鬼身外的那只牢笼,将他当头罩下,包裹得严严实实。
老丞相脸色一变,手中木枪加紧刺来,只遗憾忠勇侯后发制人,乌光匹练先他一步,将山鬼卷去,并回归了那方王座之中,如同一粒细沙抛入潭中,玉面上只扬起了数圈小纹,便重归了平静。
他处心积虑的一次攻击,居然被忠勇侯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令他扑了个空,枪尖落在空处,他用力过猛,胸口一疼,慌忙默运玄功调息起来。
“好,原来族中历代相传的至宝‘独坐幽篁’,居然就是王座,好,好,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虚虚实实,谁能想到。”
他恨恨地收回手中木枪,怒视了忠勇侯一眼,山鬼既已遁入了王座之中,他便已知但凭自己一人之力,是决计破不开王座,奈何不得她的,更何况他自认为今日的“倒王之役”必能全功,这鬼方的风土宝物,皆是他之物,不忍破坏,而且多她一人,少她一人,对于他的大业前途,其实并无多大影响。
“侯爷的手段,在下感激不尽。”
眼见山鬼无恙,徐无鬼那半虚化的身形重新变得凝实,转身朝着正昂首挺胸的忠勇侯深施一礼,以表谢意。
“不敢不敢,不知风君你和山鬼有何关系?本候救了自家侄女,何须你来道谢?”
忠勇侯趾高气昂,高低不肯受他的这么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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