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荡仁不由恍然,原来当时伊师傅求情不止,其中竟有如此内情,只可惜自己刚愎自用,这才……
言之无益,他辨无可辩,也不欲再辨,既已为敌,那便不再顾念旧情,他自知若是不能闯出身周这四人的围堵,他今日恐怕就要将卿卿性命误于此地,再无回圜的余地。
他长啸一声,眼角余光一瞥手中细柳剑,估量着还堪再用,便舞得犹如一朵柳絮随风飘舞,剑气纵横,一纵身便朝着伊师傅而去,伴着一道清泠的声音:
“哼,本宫天纵之姿,武艺早已超越了你等,你等一意孤行,岂非以卵击石?”
事已至此,双方已是恩断义绝,昔日师傅们另投门墙,他却依然是那名心高气傲的小太子,曾经多次演武大胜的战绩,让他深信自己即便不胜,也足可顺利脱身。
他的箭术是追随伊师傅所学,是以对于他的箭术的利弊优劣,实在是了如指掌。
箭乃是远程兵器,离敌越远,优势越足,他深知一旦被伊师傅拉远了距离,那时一旦有连珠箭射来,他必将疲于应付,只怕就会给其他三人以可乘之机。
“哈,愚蠢,殊不知那是我等故意让你的,否则你当凭你练了几天的花拳绣腿,也能打败我等?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啊!”
劳师傅冷笑一声,傲然驳斥道。
人非圣贤,孰能无半点私心?更何况他们只不过是为求财而来的江湖中人,小小地耍些心眼,在比试时假意落败,让那傲慢无礼的小太子尝些甜头,自以为青出于蓝,这才能舍得大笔厚赐,双方各自求仁得仁,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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