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荡仁张口气息一吐,在半空之中原位灵巧一个鹞子翻身,手中细柳剑如臂挥出,将地面上伊师傅张弓射来的三支连珠箭沿着箭头劈开两半,分左右紧紧贴着他的脸颊肌肤划过,只差毫厘之偏,便可刺穿他的头颅。
他成竹在胸,自然面不改色,瞅准劳师傅所立方位,右腿凌空一蹬,劲力吐出,而他则如离弦之箭,剑光寒芒如霜,朝他而去:
“……我已不同了!”
劳师傅大吃一惊,刘荡仁这一招看似平平凡凡的“流星坠雨”,是他曾经所授,本不足以引他惊讶。
只是他并非浅手,自可察觉出来,此招经此时的刘荡仁之手施展出来,浑似脱胎换骨一般,简简单单的一个直刺,蕴含着无穷的奥妙,他心念电转,无奈头痛欲裂,也无法穷尽这其中的变化……
“道韵!这是道韵……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凭什么能够悟出……我不服!”
劳师傅一念至此,心神顿失,心气皆丧。他就是打死也无法预料得到,昔日这个残暴不仁的太子,居然能够在失踪将近四载之后,悟得全天下所有剑师,不,不止剑师,应该说所有武者皆梦寐以求的道韵。
这可是武者以武入道的一次最初蜕变,亦是其中最大的蜕变,他曾有幸亲耳听闻,却从未亲眼见过……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武者得一道韵,从此登堂入室,步入了修道坦途,那是上天的恩赐,他如此残暴之人,凭什么能得此荣宠?
上天何等不恭,让他如何能够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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