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长久憋在心中的一股鸟气,在酒意的驱动之下,终于如火山喷发而出,他怒极起身,只可惜醉眼惺松,下盘如踩棉花,一时立足未稳,竟有要向后倒去的趋势。
他下意识将双手往前抓去,碰巧让他抓到了石台厚实的边缘,摇晃几下之后,这才勉强站直了身躯。
“哈哈哈哈,老天无眼,老天无眼呐,既然你要让我上位当这个太子,那为何要有二叔虎视眈眈?父皇恐怕醒不过来,我已做好准备,正要放手一搏,也好改了傀儡的命运,你又为何要让他回来……噗……咳咳……死在十万大山里不好了吗?为什么要让他回来……还有那桃夭……桃夭……”
此人竟是刘安己,他不知为何会只身藏在这个充斥着矛盾与诡异的地方喝着闷酒,也不知他的心中究竟在想着写什么……
兄弟阋墙,同根相煎,本是天下之大不幸,只是这无边的权力,一颗恋栈权力的痴心,足以引得任何人为之疯狂,什么礼义廉耻,什么孝悌忠信,都可置之不理。
刘安己将头高高扬起,虚空中的明月已被一片浓云遮蔽,这天地间的黑暗重新降临。
他双眼紧闭,两颗泪珠从他的眼角渗出,顺着他的面颊流下,在下巴尖融合一处……
“唉,男儿有泪不轻弹,太子殿下奈何如此。”
一道惋惜的轻叹,在他的耳边响起,刘安己只感觉自己的下巴处有一物伸来,轻轻地将他流下的那颗泪水拭去。
他面色陡变,还不及睁眼,双腿当即向后一蹬,整个人当即便跳到了三丈开外,目光冷厉地盯着方才他所立之处,寒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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