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这句祈祷之声迅即扩散而去,那在漫山遍野停驻观看的众人,无论是农人或是猎手,无论是平民还是贵族,口中都只有这一句祈祷:
“有请山神引弓诛杀恶灵!”
这齐声大呼,气势何等磅礴,刘荡仁突然状若疯魔,抑制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
他在笑这天下的权柄唾手可得,他在笑众生若蝼蚁,他在笑自己手掌乾坤,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是这天下的救世之人,也必将是天下的唯一主人。
“什么三皇五帝,不过如此,等着罢。”
刘荡仁心中暗道。
他的嘴角微扯,发出了极邪魅的一笑,仰头看着天上那两轮相并而生的太阳,寻思着要射下那轮才好。
祭坛之上的阵纹,在他抬头之时,凭空升起了道道比黑夜更黑的烟雾,延展成极薄的一层,凝聚在他的头顶上方,替他过滤掉了绝大部分骄阳的刺目光芒,使他不至于因此而损伤目力。
透过这层烟雾,那金光耀眼的太阳,便除去表象,豁然显出了它们的本尊。原来那是两只当空飞舞的金色大鸟,在烟雾遮掩下黯淡了不少,不过纤毫毕现,一齐映入了刘荡仁的眼帘。
那尖喙如箭、那利爪如钩、那翎羽如刀,双鸟盘旋而舞,正冲着地上山巅的引弓射日之人飒飒乱鸣,展示威势。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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