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数日,或者半月之后,路旁倒毙者过半,或成了秃鹫的腹中食,或成了活人的盘中餐,其中残忍,不提也罢。
就说这存活下来的难民,但凡在路途当中遇到村庄小镇,皆哀哀告求人赏赐几口饭吃,然而谁家的钱粮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哪能有多余的分派?
是以那村镇当中的地主富人,无不组织乡勇护院,喂饱米面,养足精神,各自手持趁手武器,拒难民与千里之外,甚少有肯收留者。
这座镇子距离那边关不远也不近,划分时自是属于边疆,
镇上有几户大户,手中握有全镇六七成的良田,是根深蒂固的地方豪族,就是县官有事,也只得好言相劝,说一句重话都不敢。
钱家是这几户大地主中执牛耳者,土地占到了其中的半数还多,其余几家无不惟他马首是瞻。
他们这山高皇帝远,县尊又硬不起气,日子过得是有滋有味,只可惜近些年来,时常有长工奴隶往南方富庶之地奔逃而去,气得他们跳脚大骂,纷纷捧着契书告上官府,无奈如今法纪松弛,多数还是追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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