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父本是吊着一颗担心,此刻见那老头已是黔驴技穷,不禁大松了一口气来。他自忖区区一张薄如蝉翼的黄纸,又岂能抵挡得住自己如山岳般沉重的拳捶?还不是势如破竹,直捣黄龙。
然而现实的残酷,终究与理想大有出入,夸父的排山倒海,竟是无法奈何得了这区区一张吹弹即破的薄纸。
拳打其上,就如沉入棉花之中,软绵绵毫无着力之处,拳势向下一分,薄纸便下凹一分,顺势而为,丝毫不加阻拦。
然而大出众人意料的是,夸父向下的拳头,在薄纸的下方背面,并未如常人所预料的那样凸出。黄纸上下两面,浑如分隔于两片截然不同的空间当中,不能互通,这区区纸片的厚度,竟俨然成了夸父的铁拳所不能跨越的深渊……
夸父就是再不知天高地厚,见此也明了自己的浅陋修为,与老者相差不能以道里计,顿时便冷汗勃发,心若死灰,回拳抽身,怏怏退了回去。
彩云的失利,还可强道为三老取巧,可夸父的转瞬再败,甚至不能靠近分毫,则足以说明了三老的修为深不可测,就只凭方才的那一道黄色符纸,就足以保证了他们先就立于不败之地,如此何能与之相斗?
“道兄的划界成河,看来领悟又更深了许多。”
一名老者在旁点了点头,啧啧点评道。
“实在不敢厚颜谈有什么领悟,枯坐苦思百年,如今仍需借助于符纸为媒,才能施展,简直羞煞了老朽。”
那名老者招了招手,那张黄色符纸骤然缩小,重回巴掌大小,一道黄光闪过,便已钻回了他的袖中。
“这位魔主,我等三人常年在世外清修,实在是不愿过多地沾染因果,你等也见了老朽手段,不若就此退去,留下这昆仑的一点香烟,岂非两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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