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麻袍老者似乎看透了穷奇心中所想,捋了捋雪白长须,微笑着解释道。
这洞中温暖如春,与一门之隔的洞外宛若两个天地,老人已将隔绝风雪的手段收起,穷奇本能地一下哆嗦,发觉并无销魂蚀骨的风雪侵入,这才微臊着垂下了头颅,一言不发。
“小牛儿,气力应当恢复不少,为何还不站起?难道还要老夫受累拖你不成?”
老者望着依然摊在地上的穷奇,哂笑道。
他握着腰间麻绳,将手轻轻一抖,绳索上捆缚着穷奇脖颈的那头如灵蛇般探起头颅,向后一退,向内一缩,便稀里哗啦地游了回来,沿着老人腿脚攀上了他的腰间,与另一头一同缠绕,浑然已成了一副腰带。
“是你要囚禁我,还反来责我?你若是有心,就将我放了,也不劳你费心。”
穷奇只觉脖颈处一凉,知是束缚已去,心中欢喜,便在原地一下翻滚,四蹄点地,双翅一摇,就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
老人看在眼中,心中如明镜了然,知道他脚下虚浮,虽有伤情未复之因由,但多是在假意示弱于己,却也不去揭穿,心照不宣而已。
“放你之事,休得再提,你且随我前来。”
老人神情冷峻,一字一句,落在穷奇心头,竟有洞外雪山风雪之效,让他禁受不住生生打了一个大大的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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