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出如山,未更改前,即使是墨如北也不敢违背,但是犯颜进谏,却是他的权力,也是他的职责。
他们座下猛禽机关兽,只能放弃了掠空疾飞,选择从陆路经山林爬行,又念在飞禽不比走兽,爬行艰难,便另派出些颇能负重的机关豕、机关马、机关牛以及机关蚁等,驮行猛禽机关兽,以及各项物资粮草,也算是分工明确,相得益彰了。
“此番敌军势大,我墨家人数不多,与人硬碰是绝对不行的,选择恰当时机切入,才是明智之举,也可收到最好的效果。”
墨干城微笑着安抚他道。
常言道,在其位,谋其政,昔日他不为墨家巨子,自然可以由着性子与未曾回归的墨如北为难,但今日他已成两脉合一的共主,行事虑事,都须更上一层,以大局为重,这便是自古权位越高,掣肘便是越重,越是不能顺心遂意的矛盾之所由来了。
“巨子此言好没力气,我机关城所造的机关兽与昔日相比,进境巨大,几相配合之下,在百万军中,取敌将首级也未尝不可,还如此谨小慎微,所为何来?”
墨如北坚持己见,依然辩道。
“如北你有所不知,青州城方送来密信,他们有着陈公子从南海郡送来的秘密武器,能够将城内城外的动向看得一清二楚,甚至……”
墨干城说到此处,回想起数个时辰前由一只苍鹰送来的小匣子,开启之后发现,里边除了一张蜡封信函,还有一个颇为奇特的方形之物,能够凭此向千万里之外的人对谈如流,实在是神乎其技,就连他身为墨家巨子,试用之后,也为此而震惊了许久。
他正考虑是否要将此事说与墨如北知晓,转而一想,自己虽然身为墨家巨子,是墨家全派把握命脉之人,但他也是凡俗体质,即使浑身是铁,又能打几枚钉?环绕自己身旁的同门,皆是兄弟,是襄助自己之人,不是仇敌,理应照料,而非瞒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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