遽然心惊,陈心隐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如冷刀,横扫四方……
也只有到了此刻,他才终于开始正视起了这处小世界来,放眼如画的风光底下,扫开来,揭开去,显露而出的,是无尽的龌龊。
他乃人族,又是外来之客,与此界原本就隐隐隔着一层坚韧的厚膜,更何况是这些素来以人族为血食的异兽?
平心而论,在进入此地,初见这大群被鲲鹏老祖囚禁的异兽之时,他的心中只有点点惊讶,与丝丝恍然,或许还有些许兔死狐悲的凄凉之感,若说那援救之心,是半点也无的。
非吾族类,其心必异,陈心隐的心中或多或少也持此观念,其他那诸多连名字也叫不上的异兽暂且不说,就说那只穷奇,与他人族之间可谓是恨海滔滔,若非当日在林中遭鲲鹏老祖无声无息劫走囚禁,一旦落入了桃花源的手中,只怕也是难保性命的。
人族沦为血食的悲惨历史,是陈心隐胸中永远的痛,也是鞭策着他奋发向前的动力之一,在明知弱小的情况之下,他再不思进取,随遇而安,一朝败于敌人手中,便是薄命的开端。
对于这些囚徒的怨恨,让他选择了冰冷的漠视,可当鲲鹏老祖坦言要以血祭之法,破开囚羽界的封禁,重回外界之时,他悚然惊觉,此法的风险之大,并鲲鹏老祖所可能造成的危害之巨,只怕要十倍,甚至百倍于其余。
陈心隐脊背发凉,嘶声问道:
“血祭?如何血祭,舍此一狱生灵,是否足够?”
青莲目光冷似凉刀,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终被他强行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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