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芜冰见陈心隐的缓兵之计无功而返,心中大急。
“青女……呵,不谋当下,不足以谋未来,就是她请来西王母,也是日后之事,眼下我已是生不如死,岂能不搏他一搏?大丈夫当断则断,如何畏首畏尾,惹人笑柄。”
鲲鹏老祖虽然对白芜冰是否真有天大的面子,能将青女请来对付自己抱有深深的怀疑,但如今他骑虎难下,只剩了闷头前冲这一条道路可行。
他默然片刻,终将心气一狠,挥臂往身后一划,一根鹏羽飞出,迎风便长,就如一片垂天之云,隔断双方,眼不见为净。
且不提下方的陈心隐三人如何暴跳如雷,及至于尽出手段,那鲲鹏老祖如捧着世间唯一的珍奇异宝一般,小心翼翼地将囚着桃夭的囚笼捧起,生怕磕了,蹭了,那桃夭仿佛不是他擒获的猎物,而是他心头所诞下的血肉……
“上天啊!上天啊!请听我的呼唤吧!你听到了我的呼唤吗?我有何错,要被囚于此地?他们污我嗜杀,所过之地寸草不生,呵,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本是天之正义,我乃天生神种,本性如此,要说有错,那也并非我之错,我乃天生……”
鲲鹏老祖面朝天门,声如洪钟,大倒苦水,大诉苦衷,说到此处,他犹自不肯解气,继续慷慨说道,
“虎要吃羊,狼要食兔,羊兔则要食草,草能食腐,本是维生之道,本是循环天理,我肉身广博,所需良多,就算有心少吃也是不能。天啊,天啊,请睁眼看看吧……我本天造,混沌中生,我所行无错,他们禁我自由,我便自己来寻自由。”
鲲鹏老祖说罢,往天门弯腰拜了三拜,那天门犹如平静的潭水之表落入了一颗细石,光影突然一阵晃动,似凝成了一双半睁未睁的眼眸,在注视着近在前方,也远在天涯的那个怨念生灵。
“啊……”
鲲鹏老祖见此变故,不想他口中呼唤的那个“天”果真睁眼,的确时大大地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脚步一软,便险些跌倒在地,幸而他终究见多识广,心中讶异来得快,去得也快,瞬间便将身形稳住,目光陡然变得炽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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