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有成人之美,他们哪里猜不到陈心隐将他们留下来的真正原因,是为了多给他们留一点向卫君子请教的时间,至于那个所谓授艺之说,谁不知只是一个拙劣的借口,这套系统看似复杂,操控起来却又极为简单,莫说修行之人心思清明,记忆不凡,就算只是挣扎于俗世下层,那些斗大的字不识一筐的农夫,想要大致学会,也无需花费多于一个时辰的功夫。
陈心隐心照不宣,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开去。
既如此,那我们就开始吧,嘿嘿嘿
待闲杂人等皆已远去,此处仅剩下卫君子及知氏四人之后,手卫君子龇了龇牙,目光幽幽地打量着眼前三人。
知一三人被人盯住,只觉遍体生寒,战战兢兢,那一声嘿嘿嘿直入心底,一时间竟让三人皆生出了羊入虎口的荒谬感觉。
盟主,白子先生方已于帐中等候,说是有要事相商。
作别了卫君子四人,陈心隐正迈着悠悠步伐,不疾不徐地行走在山谷林间,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安闲。岂料世情如粥,锅下红焰不息,锅中粥滚不息,他既已接了这盟主之位,得了无数尊崇,然既有金冠,便须担负其重,即便他心思多疲,想要在这动荡的岁月里偷得浮生这半日清闲,又谈何容易?
原来是白先生来了,他日理万机,轻易不得空闲,此来想必是有大事发生,不可让他久等,我这便去。
听了传令之人寻来禀告,陈心隐从安闲的国度中走中,抹了一把面庞,振奋精神,快步向回而去。
白子与陈心隐并不在一处,别看陈心隐陷于案牍之中不可自拔,私下里常常叫苦连天,可若与白子相比,那也是小巫见大巫的,平日里的军政事务,条条索索,多由白子等人先行处理,书写方略对策,给出建议,待送到陈心隐面前之时,已是经过了精挑细拣的,仅仅只需他批示可否而已。
而公文的传递,难保不会遭到魔族的追截,因此若是事涉绝密,则往往需派遣一幕僚亲自前来口述,今日白子不惜亲至,可见其事必定极是要害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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