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龙可是云相心腹,此事尽人皆知。
呵,云相狼子野心,莫说区区一个心腹,就是葬送了半个魔盟,只要他认为于他有利,也不会眨半下眼睛。彩云,你还要自欺欺人么?
青丘之主哂笑道,做了不知多少年的妖精,无论是禽是兽,是人是魔,她早已看得通透,谁又真能骗得了她,无非只是各有价值,相互利用罢了。
被捆倒在地的孽龙心如死灰,忘了挣扎,青丘之主的话语,每一字都如利箭一般,穿透了他的心肺。
而他自知在与道联敌对之期,为在魔主云相面前表现忠心,斩杀正道中人从来格外用心,如此恶行滔滔,即使他情愿反戈,只怕那刘荡仁也不肯接受,他只觉自己前途渺茫,即使是性命,也只在旦夕之间了。
呵呵,青丘,你别再说了,你投降道联我能理解,可我却不可能降,斗他们不过,唯一死而已。
彩云惨笑几声,在场犹有余力之人,转眼就只剩了她一人,而反观对面,包括阴险狡诈的刘荡仁在内,一个也未曾见少,如此比对,她如何还有幸理?
蝼蚁尚且偷生,彩云,在魔之时,我只与你能说上几句真心话,其余尔虞我诈,我游刃有余,心中并不喜欢,今日能够脱离,其实可以算是我的幸运。我也希望能成为你的幸运,你何苦执着而不肯变通,你这一死痛快,又与谁人有益?
青丘之主再次苦心规劝道。
谁人不知与魔莫交心,与鬼莫共处的道理,可今日青丘之主偏偏与彩云推心置腹。
青丘,我本为世所弃,后世为我所弃,这天下,这人间,于我所见皆是腐朽,我既不能剜除业已僵死的病灶,无法建立我所愿见的未来。我知人力有时尽,我也早已想到了今日这一天的来临,我已做好了准备,你我之道不同,当相忘于江湖那小子,我不管你是陈心隐,还是刘荡仁,今日我彩云纵是死,也只可死在你的手上,余者皆不够资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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