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舒了口气,颇为满意地看着自己轻松完成的工作,弯腰捡起自己的佩刀,架在肩上,转身便溜达溜达地朝着只数十丈外的哨所而回
临近哨所,小兵忽又扭头看了一眼方才埋骨之处,视线似能穿过沿途的一片低矮灌木,看到那一截露在土包外边的手掌。
山中多野兽
小兵回到哨所,那群饮酒醉的老兵们仍在抱着酒坛呼呼大睡,沉沦于梦中的美好,丝毫也不知道方才外边过去了七个怪人,更不知道那名惯常与他们吃喝赌博的重子,已经永远地堕落于黑暗世界当中。
这帮人唉,我总不能不顾身份,还是将你们叫醒
小兵手持着那柄归属他所有的佩刀,在每一个醉汉的脖颈处比划了几下,终究还是没有下手切开动脉,而是去贮水的大缸处提了两桶清水,一一倾倒在了每一个醉汉的脑袋之上。
此时的气温已经回升不少,但大缸满满的水可是小兵不久前才被众人驱使着去五里之外的溪流源头处一桶一桶挑回来灌满的,那股凛冽的凉意,即使在三伏酷暑时节,也没能很快冲淡,更何况是这个时候?
咳咳是哪个兔崽子给老子浇水老子宰了你!
酒醉之后最怕寒凉,一个接着一个的老兵被凉水强行激醒,有几个张嘴打呼时,恰好被猛水灌入喉中,进入气管,直冲上脑,呛得他们面红耳赤,苦不堪言。
各位长官,是小的浇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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