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神医听见史老七编排他,哪里能忍,一巴掌就拍在伤口之上,直疼得史老七一声惨叫。

        方岩对桑神医不陌生,只是史老七说的什么定北第一高手却让他大惑不解,就满脸疑惑的看向身边的朱佑俭。

        朱佑俭这个话唠自然是知无不言:“咱们桑神医是个读书人,心气儿高的很。入了军营便想着有朝一日能马背上取功名,做个文武双全的冠军侯,于是每日闻鸡起舞,很是苦练了些时日,随后便四下里找人比试讨教。你看他这麻杆般粗细的胳膊腿儿,又是三十好几了才开始练武,能打得过谁?军中诸位兄弟知道他人不错,再说日后上了战场难保不受个伤,便有意让着他。本以为过得几日他便消停了,谁想他真个是天天打上门去比试,直打得军中兄弟叫苦不迭,便称他是定北军中第一高手……”

        朱佑俭正口沫横飞,不想桑神医也冲他伤口猛击一掌,大声道:“便是你这厮聒噪!”朱佑俭疼地嗷的一嗓子喊出声来。

        仿佛刚才那一掌不是他拍的,桑神医极有风度地整理着他的瓶瓶罐罐,还摇头晃脑的说:“列位袍泽不畏强权,仗义出手,实有东汉董宣注1之风,某只恨不得列身其间……”

        这帮兵痞谁知道东汉董宣是何许人也?只道这桑神医又在泛酸水儿,便不去搭理,自顾自的聊天。

        朱佑俭转问史老七:“不知道谢阎王伤势如何,狗日的莫不是给打死了吧?”

        史老七有气无力的应道:“但愿如此。他兔爷一般的细嫩皮肉,保管一个月里下不得床。”

        高大卫继续忧心忡忡:“咱前锋营平日里被他收拾的最多,他来了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

        史老七把他前几日从朱佑手里抢酒壶拿了出来,咂了口酒:“这厮定吃不了亏的,他那身63斥候史姜、游烽火、高大卫、方岩等十人聚众斗殴,著军棍二十。虽情有可悯,但诸人皆非初犯,故加责十棍。军法官谢江临,不敬长官,著军棍二十;身为军法官乱军纪,加责十棍,即日解军法官职,入前锋团为旅帅。

        斥候什交了好运!方岩、史老七等人只挨了三十军棍,事情到这就算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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