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些突厥人里各族人马都有,各施手段到也说得过去。”

        “小股突厥人绝无可能混编成军!突厥人各族间积怨颇深,兼之性情凶悍野蛮,如若混同一处早就自相残杀起来。”突厥人崇拜狼,为了争抢食物自相残杀正是狼的习性。游牧民族资源匮乏且民风凶悍,部族间为争夺资源向来杀戮不断,部族间的仇恨甚至大于突厥人和唐人的仇恨,就连突厥可汗兴兵犯境时也要将各族分治,防止自相残杀,怎么会有不同部族混编的道理?

        “突厥人施酷刑或为泄愤、或为威慑,对侯家集没有必要,倒像生怕别人不知道是突厥人做的一般。”方岩也觉得事情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

        “今日被我等歼灭的突厥人也甚是蹊跷。他们毫无防备,似是上门送死的一般。”史老七跟突厥人打过不少硬仗,似今日这般顺利的还真没有几次。

        事情愈发有意思起来,众人商议许久却始终不得要领。最后方岩只得命众人抓紧休息,自己与杨黛、张慎、史老七等人拿出地图研究起来,最后还是依了张慎的建议,北上至呼坨河,沿河向于都斤山进发。高大卫和另外两个受伤的兄弟返回定北,顺便把在侯家集缴获的突厥马匹带回去。一百五十余匹战马对定北来说非常值钱。

        ……

        ……

        离开侯家集的时候天就开始下雪,一路上越下越大,行军第三天已是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

        视线不及远,方岩命侦骑收缩,只让史老七和张慎在前面带路,队伍的速度不得不减慢下来。现在离着呼坨河越来越近,有河水必有胡人居住,所以他愈发紧张小心起来。

        杨黛在队伍的中间,还是全身隐在斗篷里不言不动。这几天她总有种被人暗中盯上的感觉,她留意着途中一切细节,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方岩在队尾断后,身边的一个叫韩利的小兵缠着他喋喋不休。韩利今年十九,长了张娃娃脸。跟那些无法无天的老杀才不同,他进前锋团完全是自愿的,希望自己能成为一条好汉。虽说在老兵手里遭了不少欺负,但都笑嘻嘻的不当回事。按他自己话谁就是,自己年纪小,要想学本事就得多吃点亏。这次能跟方岩一起出征他尤其高兴,整日里围着方岩讨教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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