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黛勒住坐骑,下马观看了良久,然后对方岩示意放慢行军速度。一路上杨黛从不干涉行军,只是在马背上不言不动,她突然的举动让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

        路上的动物尸体渐渐多了起来,无一例外都散发出浓重的血腥气。终于,众人远远看见前方土丘上竖着一根三丈多高的木头柱子,柱顶挂63

        张慎知道大家不解,接着说:“坐桩是奚族刑罚,四马分尸是霫族刑罚,马后拖死是铁勒刑罚。每一桩的手段确实似模似样,但任何突厥人只会按习俗使用本族酷刑,不会使用它族酷刑。”

        “若这些突厥人里各族人马都有,各施手段到也说得过去。”

        “小股突厥人绝无可能混编成军!突厥人各族间积怨颇深,兼之性情凶悍野蛮,如若混同一处早就自相残杀起来。”突厥人崇拜狼,为了争抢食物自相残杀正是狼的习性。游牧民族资源匮乏且民风凶悍,部族间为争夺资源向来杀戮不断,部族间的仇恨甚至大于突厥人和唐人的仇恨,就连突厥可汗兴兵犯境时也要将各族分治,防止自相残杀,怎么会有不同部族混编的道理?

        “突厥人施酷刑或为泄愤、或为威慑,对侯家集没有必要,倒像生怕别人不知道是突厥人做的一般。”方岩也觉得事情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

        “今日被我等歼灭的突厥人也甚是蹊跷。他们毫无防备,似是上门送死的一般。”史老七跟突厥人打过不少硬仗,似今日这般顺利的还真没有几次。

        事情愈发有意思起来,众人商议许久却始终不得要领。最后方岩只得命众人抓紧休息,自己与杨黛、张慎、史老七等人拿出地图研究起来,最后还是依了张慎的建议,北上至呼坨河,沿河向于都斤山进发。高大卫和另外两个受伤的兄弟返回定北,顺便把在侯家集缴获的突厥马匹带回去。一百五十余匹战马对定北来说非常值钱。

        ……

        ……

        离开侯家集的时候天就开始下雪,一路上越下越大,行军第三天已是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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