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就是冬至了。四个人在雪地里急行两天两夜,终于赶到了于都斤山脉之中,远远能望见主峰顶端的皑皑白雪。

        他们趴在山坡上远远观察突厥人的阵营,不出所料,突厥人的营帐就在山外的平原上,大约八千人左右,应该都是骑兵,而且有一座金帐,帐前还竖着大纛!

        不知是兴奋还是害怕,史老七只觉得嗓子发干、心里通通直跳:这是突厥人的大汗!是从来没有见过的突厥大官,如果杀了他是不是能封侯?

        众人强自按捺住激动,轻轻起身打算撤离,可烽火却趴在雪地里一动不动了!

        史老七过去翻过他的身子,只见他面如金纸,一摸额头正烧得烫手!烽火那日破庙里中了一剑,醪糟铺挨打挨军棍,河边大战后落水……烽火旧伤本就未愈,又连续在雪中赶路,其实早就因风寒发烧了。只是他一直默不作声、强自忍耐,刚才往地上一趴,这铁打的汉子就再也起不来了。

        这冰天雪地、荒山野岭的,得了风寒实在是凶多吉少。韩利急的满眼是泪,搓着手不知如何是好。史老七见他那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瞪了韩利一眼,低声骂道:“死不了,少他娘的在这儿哭丧!”说罢就把烽火背了起来。

        张慎看了大家一眼,似乎是在反复思量,最后终于沉声道:跟我走吧,我知道个地方。

        还跟着他走?他会不会再把我们卖了?史老七一边这么想着,一边随众人往山里走去。

        这些日子他们一直得不到修整,体力透支的厉害,只得轮流背着烽火赶路。张慎伸胳膊从史老七肩上接过烽火的片刻,史老七下意识

        是兴奋还是害怕,史老七只觉得嗓子发干、心里通通直跳:这是突厥人的大汗!是从来没有见过的突厥大官,如果杀了他是不是能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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