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儿见惯了大场面,此刻却如闯祸孩童般局促不安,偷眼看着负手站立窗前的消瘦文士,恭谨的说:“不过是跑了一个歌姬,死了十余个兄弟,大哥何必震怒?”

        “先前便与你说,挣银子没错,但一定要有分数,事情切不可做得太过!”消瘦文士转过身来,他脸色苍白,像是许久不见阳光。

        “不过是杀了几个粉头,事情做得干净,没留下首尾。再者说巡城司里有自己人,京兆府也送了不少银子,死了几个贱婢想来不会有人小题大做。”陆青儿声音小心翼翼,虽然消瘦文士并未如何愤怒,但她的惧怕是深入骨髓里的。

        眼前这个从不显山露水的中年人,是长安黑道第一人,郁观澜。

        “死几个人不算什么,可你不该与那些世家子混在一起!山雨欲来之际,长安上位者都如履薄冰,生怕卷入。你倒好,领着那些名门之后专做恶事,还自以为抓住了人家把柄。莫非你敢要挟朝中公卿不成?”郁观澜的语气不由带了一丝严厉。

        陆青儿惶恐跪倒在地,“大哥息怒,今后青儿定然低调行事。”

        “你记住,长安江湖上的任何事都可以大事化小,可是一旦涉及修行者、涉及道门,必定会引起无穷的麻烦!”郁观澜摇了摇头,颇为失望。

        陆青儿跪在地上不住点头,大气够不敢喘。

        “那帮人最近有动静吗?”

        “最近消停多了,但我觉得他们不会善罢甘休,这些人实在是凶悍绝伦。”

        郁观澜不再说话,转身望向窗外,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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