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带人随意出入大内、魏国公妇人避之不及,这位老妇人会是谁?张有驰突然灵光一闪,一个大胆的念头冲入脑海。自己做青皮无赖的时候,若是能攀上个县尉或者录事参军就能在定北横着走,如果真是那位老人家,凭着秋分给她治过病、方岩还救过她的命,自己这帮人岂不是可以平趟长安?

        看着张有驰痴痴呆呆的笑容,方岩打断道:“其他人呢,就你们三个到了长安?”

        恼怒方岩打搅自己的美梦,张有驰敷衍道,“成玄英回道门告他师叔的状去了。唐默然倒是在长安,整天神神秘秘不知道忙什么。哦,大秦人还不知道你受伤,他整天操练武艺,打算考武举呢。”

        大秦人能考武举一点也不奇怪,如今的大唐就有很多异族将领,执失思力娶了九江公主,阿史那社尔手握重兵……

        两人正说着话,前厅一阵嘈杂,随后腾腾腾的脚步声传来,房门砰地一声被粗鲁的推开,两个身着官服的人大大咧咧走了进来。

        “方岩?”一个留着两撇鼠须的人问道,神色间大感不耐。

        方岩还没反应过来,张有驰已经上前行礼了,口中各种阿谀奉承的话滔滔不绝,手中丝毫不带烟火气的递过去两锭银子。

        几个月的时间张有驰已然成了老长安,各衙门的官服都认得,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人是吏部书令使。书令史是个执掌笔墨文书的小官,所以肯定不是来捉拿方岩,如果猜的不错十有八九还是好事。

        接过银子一掂量,两个小官脸色立刻放晴。他们月俸不过三十贯,砸过来的这两大锭银子就是几个月的薪俸啊!鼠须兄当即双手奉上一封文书,口气也客气了起来,“下官是来给府上道喜的,方公子已然进了国子监供职,虽无品秩,却是前途无量啊!”

        方岩一边告罪,一边挣扎起身接文书,心里却纳闷了:国子监,让我去当学生还是当先生?搞错了把?定睛一看文书更是奇怪,清清楚楚写着:国子监广文馆助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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