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暮色未褪,虫鸣不已,不期而至的雨哒哒落下,暑气终于弱了几分。地上的青石早就被擦洗的光滑干净,方岩和张有驰四仰八叉躺着,感受穿堂而过的凉风,很是惬意。

        “要不我也搬过来得了。”方岩难得这么放松,常年军中斥候的生涯让他习惯于时刻警惕。

        “也行,你跟叶小姐也好有个照应。”张有驰有一搭没一搭。

        “为什么这么说?叶家兄弟也要照应啊。”方岩猛然坐了起来,吓了张有驰一跳,“不对,你他娘的是在试探我,你看上人家叶念初了!”

        “看上又怎样?人家看得上我吗?”张有驰没否认,他难得掏心窝子一次。

        “来长安半年就能置办一处大宅子,济世堂也成了有名的医馆,依你这挣钱的手段还怕什么?”

        “歪打正着而已。”张有驰一声长叹,“一直觉得自己还是那个定北的青皮,混了三十多年也没做过什么拿得出手的事。”

        拿得出手的事?方岩没接茬,除了在战阵上杀人,自己何尝不是如此?之前自己从不考虑此类问题,因军营是最不需要独立思维的地方,说不定明天就战死沙场,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可现在这种方向感和虚无感越来越频繁的浮现。

        “说实话,我只是觉得她合适而已。我对女人看的不是太重,不像你。”张有驰说的是实话,街头生涯让他从不期待感情,至于女人更多是占有欲作祟。

        两个人仰面望着房梁发愣了良久沉默……

        “武举考谋略兵法吗?”方岩首先打破了沉默,不能让士族子弟夺武状元,这个任务让他觉得压力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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