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般人来说,跳崖是件令人惊恐的事情,对这些恶人来说只是一个人消失了而已,不值得大惊小怪。

        当这个被称作老熊的大汉面带惊喜之色升到空中的时候,恶人们惊得下巴都掉在了地上!老熊还是老熊,但所有人觉得好像换了一个人,从神态表情到肢体动作都还是他,可他身上多了一件漆黑的战甲,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凛冽的杀气,显得强悍无比。

        “不对劲!”方岩看到的却是另一番状况:老熊的灵魂光团忽明忽暗很不稳定,光团周围有一团黑气在快速旋转,把光团困在其中。

        天眼比之前的真实视野能看到的更多,真实视野是黑白的、模糊的,天眼则是五彩缤纷的,清晰的,原先只能看到元气运行的大致轨迹,现在完全是切换到另一重视野看世界。

        “沉住气,别急。”李淳风低声道。

        其他恶人望向萨麦尔的目光则完全不同,全然是狂热的崇拜。重生、变强,无疑是他们所有人的梦想。

        “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重生,我只能帮助十个。”萨麦尔口气很平淡,这种平淡是主宰般的不容置疑。

        话音未落,刀光一闪!刀疤将身边一人割喉,任何一脚把他揣入人群,自己则向后窜去。经历了无数次的黑吃黑和窝里斗,他毫不犹豫的先下手为强。掀起混乱后立刻逃出混乱中心,静观其变才是活下去的最好办法。

        几乎是同时,所有恶人立即抄家伙火拼起来。场景转换的如此出乎意料又理所当然,这种事情他们经历的太多太多,多到早就没有了恐惧甚至刺激。金属切割骨肉的声音、濒死时急促的喘息声、肢体掉落地面的声音,就是没人大喊大叫,他们在沉默中杀人或被杀。

        “他们不值得救!”方岩不知道是跟李淳风说还是在说服自己。

        恶人有杀戮的技巧和经验,常年的饥饿导致体力不足,这场凌厉残忍的乱战很快就结束了,九个人血肉模糊的人站起来,挣扎着跳下了悬崖。

        萨麦尔微笑着看着一切的发生,再次感觉到东方世界对自己的善意。他并不知道这叫什么天魔虿蛊大阵,以西方魔法的角度来看,这是一个站在魔法巅峰的古老诅咒,完全是黑暗艺术殿堂里最璀璨的皇冠!诅咒在魔法体系里以晦涩深奥著称,一个诅咒往往会涉及诸多因果,为了防止变数的发生,诅咒的计算极为精密。而眼前这个诅咒牵扯数万人、横跨数十年,牵扯着无法想象、无法计算的海量因果,有能力设计并发动这种诅咒的必然是魔王一类的存在。萨麦尔不禁好奇是谁制造了这一切,他愿意致以崇高的钦佩和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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