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利不顾误伤,命所有人向圆心的阿苏蓝齐射,阿苏蓝把刀舞的如风车一般,最终还是被射成了刺猬。死的太便宜他了,依着突利性子非斩首戮尸不可,眼下实在是顾不上,他命令随从高举大纛随他冲锋。

        三郎等人能带的火油本就不多,神殿前的广场也没有可燃物,火势慢慢被人和马的尸体压灭了。信徒们还在勇敢的冲锋,但兵器损耗已经非常严重,越来越多信徒扔掉折断的刀枪捡突厥人的弯刀来用。战事胶着起来。

        五百步兵突袭千余骑兵,这种似乎以卵击石的打法居然战果极佳,让近半数的突厥人失去了战斗力。其实信徒冲锋的冲击力非常有限,突厥狼骑主要是死于大火和战马狂奔造成的混乱。追杀溃军最需要的是骑兵,韩世谔此时无比怀念大隋铁骑,可惜早上一战中早已折损的不成编制了。

        突厥人的混乱还在继续,但是压力开始减轻,各自为战的突厥人奋力向可汗的大纛处汇聚。绝对不能让对方重整队形,须发皆白的韩世谔率前隋老兵向大纛发起了冲锋,斩将夺旗!

        突利身边汇集了百余亲兵,他随便找了一个人群稀疏的方向冲了过去。前方的突厥人自动汇集到大纛之下,动作稍慢就被突利喝令斩杀。现在需要立刻冲出混乱来整理队形,只要有重整队形的机会就能反败为胜。

        韩世谔象一只老迈的雄狮,所向之处无一合之将。一个突厥人被他用长槊挑起,甩进了人群之中,紧接着第二个突厥人迎面而来,这是个有经验的战士,蜷身一滚到了韩世谔脚下举刀就砍,此时弯刀短小的劣势化为近身的优势。韩世谔丝毫不停,镶着铁头的战靴狠狠一脚踢出,突厥人整个胸膛全部塌了下去。第三个突厥人合身扑向侧后方,无论如何活也要给对方主将增添一道伤口,韩世谔连看都不看,大步向前,护住侧翼的亲兵用横刀划出一道弧线,将偷袭者的天灵盖削飞。

        “将军,上马!”三郎不知从哪里牵来了一匹战马。

        韩世谔刚刚上马,不及起速就陷入到了围攻之中,一个挥舞铁蒺藜的突厥人吼叫着迎面冲来,对准马头就砸,钝器是战场上最致命的武器,即便是马匹也是一击击倒。趁着铁蒺藜吸引注意力,另一个从侧面跳起来,半空中合身扑向韩世谔,要将他扯下马来。更有一个阴险的家伙不顾死活躺在马的前方,狞笑着持刀砍向马蹄……

        长槊毒蛇一般从铁蒺藜的缝隙中刺穿了他的喉咙,韩世谔收朔时顺势将朔鑽捣向空中那突厥人的胸膛,紧接着他猛夹马腹,骏马吃痛人立而起,然后以千钧之力重重踏落将那砍马蹄的家伙踩的血肉模糊。身边压力暂时一轻,韩世谔从外面绕了一个圈向突利前方而去,扭头对三郎喊道,“咬住突厥人尾巴,珍珠倒卷帘!”

        三郎和身边那些老兵交换了一下眼神,都明白了主将的用意,毫不犹豫的带领信徒向突厥人杀了过去。两军阵战中最大的杀伤从来不是一刀刀砍出来的,是趁敌兵败如山倒之际衔尾追杀,驱赶混乱的敌军相互踩踏,这就是所谓的珍珠倒卷帘。

        突利丝毫不顾后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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