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风紧,无边的王庭连营中心矗立起一座宏大的宫殿,以无数根圆木为基,百根数人合抱的巨木为柱,千万张骆驼皮为墙,殿内到处都有彩色的丝绸,黄金白银珠宝玉器堆积如山。哈奇一脸满足的四下张望,比起这宫殿父汗的金帐简直就是寒酸的窝棚。更让他骄傲的是,建起这座可容纳万人的宫殿只用了不足十日的时间,这是整个草原连想都不敢想的奇迹!萧皇后只是给了一张图纸,而我哈奇是完成这一奇迹的大总管,这里的每一根柱子、每一片丝绸都是我亲自调配安排的!

        哈奇兴冲冲的骑马向义成的帐篷跑去,他需要有人见证自己的成绩,毕竟义成可敦是母亲般的存在。

        意外的是帐篷里空空如也,义成不在。但愿她是出去散心了,这位王庭之母平时自律甚严,弄得周围所有人都跟着压力重重,微觉失望的哈奇随意的躺坐下来。这间简朴寒酸的帐篷里满是童年记忆,昏暗温暖加上多日疲惫让哈奇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帐外一阵嘈杂吵醒了他,颉利特有的大嗓门也从外面传来,好似怒气冲冲。哈奇不禁有些生气,你何必走到哪里都要前呼后拥、咋咋呼呼呢?哈奇本应起身相迎,转念一想反正父汗不会在这里多呆,从来都是说几句话就走,于是躲在了屏风后面。

        “到底有什么大事,非要到这里来说?”喜事将近的颉利正想去宫殿转转,结果半路遇上了最不想见到的义成,满心不爽的他声音大了些。

        义成一皱眉,正色道“你不能娶豫章公主?”

        “为什么?”颉利尽力压住心中愤怒,你这个丑陋的老巫婆肯定是妒忌!

        “因为……”毕竟是大隋最后的血脉,怎么能变成杀人凶手?义成深深吸了口气,“可汗,我不能说,但我真的是为了你好,为了王庭好。”

        义成前所未有的低姿态让颉利一愣,心想必定事出有因,“那你更应该告诉我,一个不能迎娶可敦的可汗是不会被尊重的,何况我还要给大唐皇帝一个交代。”

        可汗大婚不但是私事,更是国事。义成心里很明白,单凭自己这么一说是不可能让一位可汗悔婚的。于是她终于下定决心,嘶哑着嗓子道“豫章公主就是那个用邪术杀人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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