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程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冷冷地道:“韩太守,你这么说是在威胁侯某了?”

        韩建冷汗直冒,连声地道:“不敢,不敢,在下绝无此意。”

        别看韩建贵为一郡之守,可在侯程面前却是抬不起头来,宰相家奴七品官,还真一点也不假。

        “没有最好,你们自己捅的篓子,你们自己解决,这事既然是在河东郡内发生的,那么韩太守你自己处理好了,这事与我们一品居没有半点关系,韩太守最好谨言慎行,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侯程的话里明显地带着警告的意味。

        韩建完全懵了,倒退了几步,整个人就瘫在了那儿。

        侯程的态度,摆明了就是要置身事外的,要他韩建自己处理,怎么个处理法,贩卖私盐可是重罪,曹亮既然已经是抓了韩璋,那肯定不会善罢干休的,此次来安邑,便是冲着他而来的。

        退一步讲,曹亮就算不管此事,也肯定会把此事捅到朝廷上的,大将军曹爽一怒,肯定会派人来彻查此事的,韩建是难逃一死。

        “侯掌柜,在下此番定然是性命难保,如果司马太傅能出面说上一句的话,或许——”

        侯程冷冷地打断了他,道:“怎么,韩太守了到了这个时候,还惦记着把司马太傅拉下水不成?司马太傅是何等身份,莫说是他不知情,就算真的知情,难不成你想要昭告天下,司马太傅是贩卖私盐的?败坏了司马太傅的名声,那可不不光是救不了你了,恐怕你们韩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都保不住了!”

        韩建浑身泛起冷意,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道:“在下家眷并不知晓,无论如何也不应当祸及他们啊。”

        侯程的眸光中闪过一抹的戾色,冷笑道:“他们是否平安无恙,自然全在韩太守的一念之间了,这桩案子可大也可小,如果真得事情闹大了,那怕司马太傅出面,也难保得下你的家人来。”

        韩建绝望地跪坐在地上,面如死灰,侯程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这桩私盐案,肯定得有人来顶罪,一品居和司马家则是要置身事外的,而韩建无论如何是逃不了这一劫的。

        听侯程的弦外之音,如果韩建能主动顶罪的话,他们就可以保住他的家人,如果侯程硬要把司马家拉下水的话,那么韩家就会有灭族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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