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尚书身子晃了晃,险些没有栽倒,被人一把扶住了,“陛下!钟氏父子大逆不道,微臣请求对其处以极刑!”

        钟相道,“钟某父子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你却拿着死来吓我。”

        钟昂道,“正是!我们脖子也许硬不过你们的刀,但膝头可不软,不似你那户部尚书李棁,金兀术进建康时居然跪拜接迎,宋人的脸都叫他丢尽了!”

        钟相道,“上行下效,看看两个皇帝老儿的作派便知道尚书,有啥奇怪。”

        此时,詹七娘已将她那一队人都叫过来了,在不远处重新列队,这个距离不远不近,恰好能看到每个人的脸色,听到说话的声音。

        赵构面不改色,连声调都没变,并未像钟氏父子想象的那样气极暴起。

        朕要被你几句话惹急了,以后怎么服人!

        “天这么热,朕坐在这儿可不是同你父子斗嘴的,你要明白,别人错了不表示你的错不算错,你挑出了蛆,便不再是屎哥郎啊?”

        皇帝沉问道,“朕的头一个问题你们还未答呢。”

        看起来钟相父子很有些意外,历来谋反失势者都没有善终,他们的本意可能是想三言两语气坏了赵构,一刀砍了他们好求个痛快。

        赵构和颜诱导道,“你答的好,兴许能逃过一死。”

        胡少伋真是急了,趋前两步阻止道,“陛下,谋反者怎能不死!太祖说过,犯吾法者唯有剑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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