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纲哼道,“难道你看不到吗?金人所到之处,居民逃隐穷巷,惶惑不知所以为!有钱的披裹着毡子伪装成乞丐,年轻的妇女以灰墨涂面,想着法的躲避兽行。你想与狼求和,须得给它肉!当然了,只要你保住了官位,自己是不缺肉吃的,只须去逼迫着百姓割肉。你也管不了千秋万代,依李某看,胡尚书你只要求个三五年的平安,捱到你腿一蹬、眼一闭也就足够了!”

        赵构不说话,只是看两人斗嘴,心说这便是两个文人之间战与和的斗争。

        胡少伋气得身子摇了摇,他站在殿门口都没顾得上进来,两人便交了锋,此时手扶着门框,气得眼眶湿润:

        “李纲,你怎的如此口出恶毒之辞,你千不念,万不念,总该念一念老夫大热的天,亲手扶榻将你送到陛下面前来!”

        李纲恼羞成怒,一伸手将那盏桑葚儿羹朝殿口掷过去,无奈病中无力,碗只掷到了多一半,在地下摔碎了。

        胡少伋扑腾一下子在殿口跪倒,老泪纵横,“陛下,你看看姓李的!罢武兴文乃是祖宗之成策,老臣也是全为了社稷着想,却叫姓李的说的如此自私!我即便老不死,也要叫他气死了!”

        李纲一掷未中,不解恨,一边说着,“你这只摇尾乞怜的狗,”一边奋力扳住床沿子要爬下来。

        看样子不跑到殿口蹬胡少伋两脚誓不罢休。

        吴芍药领着三七艾十一娘、王妟闻声赶过来,看到皇帝脸色铁青端坐不动,两个老家伙已然水火不容了。

        吴娘子一使眼色,扈三娘和詹七娘一边一个搀扶起了胡少伋,艾十一娘和王妟跑过来摁住李纲,两人一个委委屈屈,一个跃跃欲试。

        赵构看着李纲,年纪已将到知天命的时候了,还是如此的好斗。

        关键你看看他此时的境遇,三年多的时间被罢职不用,刚刚才给个机会冒上来,火气还这样大的没有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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