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纲一愣,头一次听说有“双簧”这种疗法。

        连胡少伋、吴芍药都是一愣,原来闹得乱乱哄哄的,是在给李纲治病。

        胡少伋泪迹未干,起身看李纲,发现他果然精神多了。

        赵构对李纲道,“李爱卿,你还不快快谢过胡尚书,他为了你的病忍辱负重,气你也是要让你暴起,被你辱骂了不说,还挨了你的砸。”

        李纲将信将疑,看看皇帝,看看胡少伋,再乍着两条胳膊,低头端详自己,看起来一脸的不可思议。

        胡少伋来的快,把脸一仰,胸脯子一挺,“李相爷,你可别真成了以怨报德!”

        李纲老脸一红,赧颜一揖,“李某错怪你了,请勿多怪。”

        皇帝问御医张烛,药准备的怎么样了,张烛连忙奉出药来,屏退杂人,女子们也都回避,要为李纲敷药了。

        李纲重回榻上躺好了,撩起外袍、衬衣,张御医将他带来的药沫儿以一把两寸长短的牛角小勺儿铲起一下来,慢慢填入李纲的神阙穴2之内。

        再用一块经纬质密的布片盖严了,用带子围着腰缠好。

        此时,赵构看李纲已有些老实了,起身对着张烛深深一揖,“多谢夫子!”

        这已很见尊敬了,夫子之呼,乃是对极有知识者的一种敬称,出自一向目中无人的银青光禄大夫李纲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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