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卯坐下来道,“这些宋军真拼命,我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
他爹道,“怎么说话呢,我们也是宋军了。”
山底下,“大宋一窠蜂”的马队和旗子同时冒了出来,从金军攻击队伍的后边突过来、突过去的几番,等金军返身寻战,人又跑没影了。
好多人停止了射箭,石头也不掷了,秦淮河两岸的金军同时撤了下去。
夜里,河中的金军又扑上来两次,攻势一次比一次疲软,两次都被宋军一顿石头弓箭的给打下去了。
远处河岸边的柳树如一片越来越厚重的幔幕,透过来敌方船桅上几盏灯笼的光晕,遥看柳树下,有金军小校在警戒。
李纲伸个懒腰,“老夫支持不住了,先眯一会儿,有事立刻叫老夫。”
家人们各脱了外衣给铺到地下,钟目钟卯脱衣再给李相爷盖上,不一会李纲便打起了酣声。
淮南宣抚司所有的军士先是跑路,接着战斗,一定也累坏了,钟相说,“我们带几个人放哨,大家都歇歇”。
多数人靠着堑壕不动,由浅寐渐至熟睡,只有钟氏父子和几个警戒的军士竖着耳朵。
天快亮时,钟目看到底下河道中的灯笼都熄灭了,慢慢的河岸边那排柳树又恢复了绿色,但河道内居然看不到一根桅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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