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到汴梁,还要过毫州、睢州、杞县、陈留,好几百里路呢。

        “四殿下,你昏睡五天了,今天是五月初三,我们在泗州过的洪湖,在临淮还和盱眙军残部干了一仗,在灵壁也有人骚扰我们,路上每一步都不太平,可是都被我们打散了!”

        不论是进攻还是撤退,毫州这条路都是金军必然的选择。

        东面的楚州是偏师才走的线路,毫州以西离着建康更远,只有这条路是汴梁与建康之间的直线,又能避免渡越睢水河、汴河、涣水河、涡河、淝水河的麻烦。

        因而小宋朝延才在这条路线的当面设置了盱眙军。

        手下人因他的苏醒而恢复了自信,将盱眙军说成了残部,其实他带的这些人才是残部,这和人多人少无关。

        他在满载而归的时候,被一盘散沙似的对手弄得损兵折将,空手而回,而且想不出个说过得去的理由来。

        五年②那年,押解宋国两个皇帝凯旋时,完颜宗弼还在二王兄宗望的手下,率军攻克汤阴、参与了围城,那时他还不能与西路元帅宗翰齐名。

        宗望死后,宗弼作为宗望的同父异母兄弟,本来有十分绝对的理由将昏德公的第四个女儿③继承下来的。

        女真有这个习俗,兄长的妻妾们新寡以后,要问一问兄弟想不想收留。

        收留的话才拱到嘴边儿,还没冒出来呢,便被宗翰将赵福金要走了。

        吴乞买在大哥和二哥的儿子之间有理由不偏不倚——宋国的四帝姬给谁,侄子们谁说到前边就是谁的,小小的逾情之事,也不值得皇帝专门回绝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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