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秉懿的身影数次撞入赵构的脑海里来,她那道影在赵构眼前晃来晃去,比水中晃动的鱼饵还模糊,赵构感觉自己就是条饥饿的鱼,明知可能吞下锐利的鱼钩,他也得上前。

        船队入海的这段行程正遇上顶风,但人力与机械搭配出来的动力依然强劲,在快入海的时候,赵构打定了主意,对吴芍药说:

        “娘子,我想好了,你带两船女侍卫回临安去吧,把金银都带上。”

        吴芍药大吃一惊,“九哥!”

        “去韩州不是你们女人该做的事。”

        “九哥!”

        “如果不幸,我此行不能回来,你便在宗族中挑选一位远支子嗣,选谁由你定,让其继承大统……”

        舱中只有赵构和吴娘子两人,吴娘子眼中盈泪,打断他道,“臣妾坚信九哥一定会大胜而回,因而一定要跟着九哥。”

        “我知道,让你一个人支撑半壁江山是有些难为你了,如果你不愿意,那么这些金银全是你的,你想到哪里避世而居,便去哪里吧。”

        “我自从追随九哥何曾离开过你,九哥若不在了,天下哪里有我一个弱女子安身的地方!九哥若觉着有危险便让我陪着你去吧,如果万中有一,我们真的不能回来,那就让我死在九哥的前面。”

        赵构飞快地眨着眼睛,看着这张被泪水洗涤着的年轻面孔,从扬州封她作才人开始,吴芍药确实没有离开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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