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图画的真不怎么样,很明显只重陆路不重水路,陆地上山岭河流、城池关隘画的极是详尽,一到海岸便模楞两可起来,这大概是金人绘图的通病。

        成山角明明是伸入海中很远的尖陆,居然被他们画成了直岸。

        赵构只凭成山角这个小地方判断不出大方位来,但是没关系,他看了一眼正上方标注的蓬莱,往海面上抬手指着道,“我们就往那个方向去!”

        吴芍药看着地图,“陛下,往那个方向可就远离了海岸,万一迷路或是遇上大风浪,奴家怕耽误大事!”

        皇帝一笑,他确信已到了山东路的外海。

        赵构指着地图对她道,“此时金兀术能到毫州就不错了,我快了他不止三日五日,我们只要跨海一直往北斜插鼓帆疾驶,往后每一天还要比他多走一些!哈哈哈哈,娘子你想想看吧,”

        吴娘子笑眯眯地看着九哥,他这份自信一般人比不了。

        “朕坚信,等金兀术走到汴梁的时候我们早就找到了辽河口,等他从燕京出发的时候,弄不好我们都从韩州回来了!”

        船队在海上夜间也不能停,赵构同吴芍药上了爵室,到针房看了看。

        针房门外有人把守,里面有个三十多岁的船师,个子不高,被海风吹得精瘦,黑面孔,带着个十岁的徒弟。

        赵构问道,“火长,大方向会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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