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只要片刻,不要声张,要往左边靠。”
船工不知皇帝的意图,但命令要马上执行,吴芍药的窗子向着右舷,赵构让在左边靠岸,这样她就看不到了。
岸上有望不到边的白芍药,蕊瓣缤纷。
楼船往左岸贴上去,船工替皇帝搭跳板,另一头够不到岸,又搭到浅水里,赵构等不及,便涉着水跳到岸上去,这花开的如雕似琢,他拣开得最好的采了一束,掐着它上船。
只是片刻,楼船恢复行驶。
他将花束背在身后,挺身推开了吴娘子的门,看她转过身朝自己走来,这才将芍药花举到她面前。
吴娘子大吃一惊,脸上露着不可思议的惊喜神情,“陛下!这是怎么来的?”她将花接过来,想用手摸摸花瓣又不忍,便嗅着道,“我刚才还念叼它了!”
“这是九哥为你采的。”
吴娘子看到了赵构精湿的两只脚,在地板上汪着两滩水渍,“九哥!!你怎么自己上去的,万一你有危险可怎么办?”
“朕看它们开的如同娘子一样好看,居然还是同名,便停船为你采来。”
吴娘子嗔怪道,“但我们还有大事要做呢,九哥却有这种闲情,”嘴里虽然埋怨,但神情极其快乐。
赵构说,“在明州金人追攻很急,朕在一天之内只讨到一块炊饼充饥,连朕的近卫都哗变了,只有娘子不离不弃的陪伴着朕,朕又怎么会忘记呢,能亲手为娘子采一束花也是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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