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人稀,金辽相战多年,门庭频换,连疫病都无人问津,人口必然消减。
地方归了金国以后,第二茬儿人还没长起来呢,金国又同宋国连续开战,很多村寨、猛安里的壮年都在军中。
赵构率众驱马前行,在河边偶尔见到的多是担水洗衣的女人、放羊的孩子和老人,这些人看到马队便匆忙离开河岸躲避。
只要看看他们的眼神,赵构就知道抵达韩州简直是越快越好。
这里又没有战事,一支上百人的精干骑兵忽然出现在这里,已经够惹人注意的了,说不定便会有人将他的所见报告给当地官府。
别忘了后边还有西路副元帅娄室的一百骑兵,万一哪个官员多事,再跑来探问一下,只要不傻便会感到奇怪——我大金国的东、西两路征宋大军不往南去,怎的还往北来了?
还能保得住县里不往州里报?
赵构一边走一边说过他的担心之后,高宠和张宪便给他开心,高宠说,“陛下,没妨碍!地图上标的明明白白,随便哪一城的守备也没多过去一千人,不服就干呗!我们合到一起兵力也能够半千。”
张宪说,“末将不是轻敌,金军的强兵都摆到锋尖上去了,这里是他的后方,战火熄了也有几年,末将猜到他摆在这里的都是些老弱之兵,武功唯快不破,我们只要够快,说不定从韩州接人走了,他们才整好队伍。”
北上的这些日子,赵构发觉高宠和张宪以及他们带的这一百人与自己混熟了,言辞和态度上少了拘谨,比初见时亲热了很多,这正是赵构求之不得的。
他也知道,两员大将对自己的态度有这样快的转变亦是有原因的。
一个深居大内的皇帝,敢带着一群女兵、和战斗力说实话并不怎么叫人佩服的御营侍卫们,拿着菜刀弓箭摸黑跑到淮河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