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室告诉她,这个曹刺史年轻时曾高中过三甲——你们宋国的,但因为文章冒犯了庙讳,被昏德公大笔一挥给勾掉了,“想不到会有今天吧?”

        昏德公的夫人脸上很不得劲儿,很礼貌的笑,无可奈何着无所谓。

        娄室知道她的难堪在哪里,因为当年身份悬殊的双方发生了惊人的逆转,曹刺史说的好听,是请,其实这对父子不得不放下农活儿马上赶过去。

        说是陪弈,很高雅,其实这父子俩就是棋仆,要吃刺史的一颗棋子之前,得先看看刺史的脸色。

        不过娄室从这个玩笑中,轻微的感觉到了自己的卑鄙,不过这算什么呢?

        西路副元帅的心情很放松,韩州之行直到眼下异常的顺利,连他醋劲最浓的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都被他支到四太子的船上去了,这次即便丢下她们,四殿下也要将她们礼送回去。

        娄室的私事完全不受干扰,而且在这一瞬间里,他还忽然冒出个公事来。

        他轻佻地问郑夫人,说你年纪也不算大,才不到五旬吧?底子本来也好,看着像四十的,哪像本帅常年在外征战,才五十出头好像就比你大了三十岁……你要不要也跟本帅去燕京?

        郑夫人面带难堪委婉着拒绝,说我已没几年好活了,不敢烦元帅。

        其实娄室就是逗她一下,寻寻开心之后才郑重地告诉她,“这次本帅要带朱凤英、曹串珠、田倩云、邢秉懿走,还有重昏侯!”

        郑氏的脸色一下子变的毫无血色,抗议道,“这是你皇上的意思吗?”

        娄室反问,“我一个西路元帅还不能有自己的意思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