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楷道,“我既然不能免死,元帅无须拿死来恐吓我了,依赵三爷看,娄室大元帅,你和你的皇帝还不如我兄弟膝下的一位三岁的启蒙小儿,难道你们不知多行不义将来自已会有报应?北上之时你们强迫王妇帝姬为你们填词唱曲,助你酒兴,可你们识字才不过三年、传信全靠着画符,你也得懂什么是词什么是曲!贵人方朝云,婕妤郭小奴,郡君姜醉媚,一个二十,一个十九,一个十七……个个都是花样年华,只因不肯屈身助酒,便被你们以铁枪穿腹挂于寨门,流血滴沥三日方死!副元帅,难道你就不是女子养的?就没有妻女姊妹?你可算过她们至死前的每时每刻,都经受了什么样的苦楚,叫天天不应,喊地地无声,你算没算过她们在这三日之内到底诅咒过你们金人多少回?还有我那福金妹子,可怜她!一朵灵芝才一年便毁于你这牛口!可怜我!空有一腔的仇恨却死不益国!假使上天再给我上阵的机会,你看我不誓杀金贼三千!”

        道君皇爷已从车上下来,赵构远远的看他,正被大哥赵桓扶着站在车边。

        想不到才几年的光景,他的背已经驼了,白发苍苍。

        此时,道君皇爷正听得以袖掩面,怆然而泣,尤其是听到福金一句,似乎是触到了老人的最痛处。

        福金是他的掌上明珠,曾经是艳冠京华。

        他含混着哽咽,顿足泣道,“百年祖宗之法呀,祖宗之法呀……但家山何处,忍听豺嚣……我们父子又怎会沦落至此!”

        赵桓以手握着袖子,擦了自己的再擦父亲的,“爹爹,离国万里,有谁可倚,你就不要再哭了,再多看三哥一眼吧,他可是为了我们……”

        娄室五官极度扭曲,突然踹动马镫,毫无防备地举刀朝着赵楷冲过来。

        赵构早就听得怒不可遏,断喝一声震得众人耳鼓作鸣:“拿他!!”

        张宪先他发动,娄室离着赵楷那么近,等他驰到时,张宪已经手起枪落,一连刺倒了赵楷身前两个拿鞭者,其他几人吓得连连后退。

        娄室的大刀朝赵楷力劈下来,千钧一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