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个穿着金军服装的河北流民极为配合,帮忙划船、打下手,后边的三艘楼船慢慢往临津倚的方向走。

        吴芍药想尽量往前靠一靠,一旦九哥人到了,还可以提前一段上船。

        测水在飞快的进行,船师眼下不讲究那些仪式感。

        他站在船头,把系着铅坠儿的绳子挽在手里,也不必提起来,小船几步一停,船师看一眼绳子上浸水的标记,说道,“可行!”

        小船又往前去,流民们则大声往楼船上报,“可行!”

        清河在这一段河面很宽,几乎与辽河无异,除了马统领没到,别的都算正常,吴芍药于是在楼船上又开始想邢秉懿的样子。

        后来她伸手从怀中掏出那只金耳环,郑重的戴上。

        扈三娘问道,“娘子,你是怕天黑邢娘子认不出你么?奴婢知道她应该也有一只这样的耳环。”

        吴芍药道,“你怎么这么聪明。”

        又向前行驶了大约有五六里的光景,楼船再往前就走不动了。

        船师上来同吴娘子禀报说,水深倒算勉强,但这一带地势平坦,再向前走,只有河心够深,但船进去就掉不了头了。

        吴娘子说,“我们在这里先掉了头,然后退着进去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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