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临津倚以南所有的人都撤离——仿佛还为时尚早。
如果把这样的指令传到吴芍药那里去,恐怕她就先乱了,千辛万苦的百费周折,眼看胜利在望的时候,放弃的却这么草率,弄不好她非但不会撤,还得跑过来看个究竟。
闷声不吭不管不顾的带着人就是一个跑——也真没几个跑的动。
太上才走了这么几步的路,已经和赵杞、赵栩说过两三遍膝盖疼了。
拿这样的一个整体的脚力跑将起来,除了突显狼狈和慌张、再将自己的底细暴露出去还能得到什么呢?
此刻,村子的里里外外已是一片灯火通明,悠长的号角声透过夜空远远的传来,两支各约五六百人、刀枪甲骑极为严明的马队从村中驰出来,正在村子西口的营地前分列。
跑是跑不掉了。
赵构带的这些人如果正在临津倚登船,那可就大不一样,只要把临津倚的木桥一拆,他这百十人大概能抵挡一阵子,老老少少上了小船直奔大船,之后便可顺流而下。
随后,两支马队带着两溜儿火光朝他们这里疾驰过来,原野上声如阵鼓,随着马蹄声震颤不已。
赵构以极为清晰的语调低声吩咐张宪,“速找你一个机灵的军士过来,叫他别带马,避过娄室和所有人,在能看到村口的豆子地里隐伏下来,我们久时不归,临津倚必会来人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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