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台子左右站了各六十名扎着金腰带、头顶金花黑幞子的供御短弓手,分成了前后三排,台子对着的南街口,面北而站又是百十来个,都是同样的装备,上台的梯口左右站了四名彪形大汉,各执一杆镏了一遍金水的长刀,在火光下十分夺目,东面的街内隐伏着一些短刀手,一些枪手,再往东不知还有多少人。

        这些人可不是吃素的,赵构半真半假的提醒高宠道,“要见皇上了,你不可妄动,也别随便举着元帅乱晃,没准儿我们三个便被失手射成筛子!”

        高宠道,“是,蒲里衍,要是把元帅射成筛子我们可就罪大了。”

        娄室没吭声,可能此时此刻副元帅是最难的人了。

        台上左右两边各有五六人执着旗子和伞子,把正中间的位置挡住了。

        赵构要想看到台中的人,必须再向前走,一直走到土台子的正面才行。

        赵构边走边琢磨,上边坐的便是吴乞买?如果像逮住娄室那样生擒吴乞买不知有几成可行,

        逮到他能不能换来这些人的平安撤离,当着外国的使节,吴乞买会不会来个死要面子,死硬,万一不吃他这套怎么办,

        算吴乞买肯吃这套的话,去临津倚得走二十五六里,路上能出什么意外状况,万一失控,自己这些骑兵跑掉还有几分可能,但太上、赵大哥以及赵楷,朱凤英怎么办,还有那些女人和孩子会不会被金军迁怒。

        那样的话他就不如别来了。

        如果两人连台子都攻不上去,或是有人上前拦一下,吴乞买的反应再快一点,他只须往台子后边一翻,台子周边的那些人不可能再给他第二次出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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