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丽燕敢断定,只要她现在踢翻了脚边的那只凳子,守在外边的军士们立刻便会破门而入。

        ……

        在楼船上,是截然不同的另一幅画面。

        田春罗凑着灯看《青玉案》的最后一句,她问邢秉懿,“你说这是有人写给九大王的,那么它怎么会在这里,这船难道不是押送我们的吗?”

        邢秉懿被她缠的无法,只好对田春罗道,“你不要叫,我就告诉你。”

        田春罗急于知道实情,说,“我不叫,姐姐你说吧。”

        邢秉懿说,“告诉你,我们不是去淮河祭旗,我们是去临安,我们就要回家了!来韩州押解我们的不是金军,是我们前些天才刚刚拜过的九大王——赵九哥——康王——也是此时我们大宋的皇帝,我们已经上了船,便是一步踩到回家的门槛儿上了!”

        田春罗吃惊地瞪着一双大眼,含着眼泪把半只拳头塞在嘴里,狠狠的用牙咬着,像是要塞住嗓子里流露出来的哭声。

        邢秉懿道,“不要喊叫,我们船还在清河中呢,你想把金军招来呀。”

        田春罗快乐到了极限,好半天才忍住要痛哭一场的念头,四年的光阴,她和邢秉懿一直都被浸泡在苦难之中,回家的梦越做越少,万一梦到了又不知道怎么留住它。

        九哥登基的消息带给她的快乐,还不如带给她的担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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