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室在岸上急不可奈,此时太阳已从正东方的峡口中升起,峡谷中有难得的光明,河中水流汹涌,万马奔腾,只是少了嘶鸣。
他知道再这么拖下去,拖到中午舱也不会给他开,他几步到了界碑前,一把握住绷的笔直的粗壮船缆,手中握着匕首厉声喝道,“再不开舱我便割了缆绳!”
只要缆绳一断,船上边的船工毫无准备,大船必将顺流急退回去、撞到后面的,谁都知道后果是什么。
这也算急中生智,顶住了对方的软肋,余丽燕在上边急道,“元帅莫急,正在开舱呢。”
料你们也知道害怕!娄室冷哼一声抬头往上看,船上落着帆,原来在桅杆顶上垂着的帆绳忽然直直的飞了起来!
绳子先往那边旋去,随即又旋往这边来,他正诧异,绳下坠着一道人影已经飞掠过众人的头顶,一下子飞到了船舷外边,又一撒手,稳稳的站在自己的近前。
一个毛孩子,就是当初随着蒲里衍上岸去接王妃的那个,不过手里没有他那两支铁杵了,就拎着一把薄薄的小片儿刀。
娄室好悬没忍住笑出声来,果然叫他猜中了,蒲里衍果然把吃奶的劲儿都用到前头去了,后边就是这种货色,除了女人便是孩子。
那么他在这里留守的兵力也未见的有多少。
但这个少年看起来也不好对付,娄室本来还以为,少年落地后怎么也得问上两句话,谁知不是,人落到他面前后朝着他的脖子就是一刀!
这一刀来的太快,只觉一股寒风哪里看的到刀影!
娄室身躯壮硕,肚子也大,蹲在界碑前短短的功夫已然很觉压迫,少年突如其来的一刀让他毫无准备,想再跳起来,无异于直接拿脖子迎到刀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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