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舱室的门框上就插了三支耷着尾巴的箭,进去后门立刻关严了,田春罗对邢秉懿道,“好凶呀!”
邢秉懿听着舱板外头“叮叮咚咚”的箭像飞甲虫撞着灯纱,对田春罗道,“都怪你,不让你出去你偏忍不住,连我都让她训斥了。”
九哥出舱时,吴芍药在离舱门那么近的地方给九大王“补肾气”,还有说的那些悄悄话,两个人从门缝儿里谁都看到了,听到了。
此刻,他们那种亲密无间的影象一下子飞入邢秉懿的脑海里来。
在另一间舱室中,郑太后心惊肉跳,握着韦太妃的手道,“这是个敢拼命的小娘子,可是九大王又干什么去了,把她一个人留下来抵挡。”
韦太妃则道,“陛下敢带她来这么远、这么危险的地方,注定她有些本领,陛下必然有不得已的事情,他一向孝顺,没把握的事是不会做的。”
郑太后也不是傻子,心思很出众,又在宫廷里浸淫过这么多年,哪会听不出韦太妃和话音。
刚才随口称了赵构一句“九大王”,韦太妃马上还了两句“陛下”。
但郑太后不在意韦太妃的敏感,只要能平安回到临安,她别无所求。
不必再面对娄室之流下作、而有恃无恐的调戏,无须在雨打屋顶中睡不安枕,以后不必住它们了,再不必搓豆,不必受冻,而救她脱离苦海的人便是陛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