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这就是一个没有底线,没有满足,没有是非的贪婪小人。

        日子一久,同盟里除了那几个得到他真正的实惠者,其余的人早与其离心离德了,背叛以及同盟的瓦解,其实就差着一个楔子的出现。

        赵构相信自己就是那颗打进来的楔子。

        从四月二十五日到六月五日,赵构和吴芍药率领着这支在淮河上匆匆拼凑起来的五艘船,五百人马,凡四十天,往返行程四千多里,途经三十多个县,村镇多的无法计数。

        这是一次艰难的行程,一路上险象环生,遭遇了对手的前堵后追。

        在长途北进的一个多月中,大宋皇帝意气风发,指挥若定,显示出非凡魄力。

        如果赵构知道他的这次韩州之行,给金宋总体战局施加的微妙影响的话,那他更不会认为韩州之行是一次赌博,而是一位战略家下出来的绝妙好棋。

        赵构此刻还不知道自己是战略家,在机会到来时,他只是追随着情理而动。

        但吴乞买的力量就剩下船上这一千人了,一千马军还改了步军,还分布于三层舱中,绝大多数都是旱鸭子。

        赵构即便是个赌徒,他依然可以从战略上藐视对方。

        面对爵室舱口的那五十个侍卫,靴筒中只有一把匕首的赵构,宛如兜儿里只有一吊钱的赌徒,他拥有的除了不花钱的藐视,还有不花钱的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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