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王婉仪说,“我是有点担心,也许一场失利会带来满盘动荡,但我信心还是有的,别看刘平叔以往动不动就跑,我猜这次他不会!”

        王妟放了墨,凑近了俯着身子歪头看图,问道,“陛下因何这么说?”

        她的两肘拄在离赵构不远的地方,手扶着腮,耳边一绺头发也垂着,又让皇帝心头上动了动。

        赵构吸了吸鼻子,觉着应该从她身上闻到点儿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出来,王妟却一直腰离开了。

        他说,刘平叔是个有底蕴的人,这个人对自己的本事认的清,却也不是空无本事。别的不讲,就看他拉着数万人从淮北一直逃到了江南,而无论青壮老弱都没怎么跑丢,也没像戚方似的乱扯旗子,这个人便有些本事,也堪大用。

        王妟道,“陛下的话连臣妾也这么认为的,另外吴乞买被我们拉走了,上京恐怕腾不出手来派兵打汴梁,这么说刘大帅还是个福将。”

        她说,福气小的反倒都去郾城了。

        赵构惊讶的抬头看着她,没想到小小一个婉仪居然一下子想到了上京的反应,而这恰恰是他的观点。

        王妟不好意思的说,她可不是专门说谁福气小,谁在陛下手中福气都小不了,她只是认为刘大帅的福气在这些人里是最大,她主要是说无论什么人一到了陛下手中,是块铁也变成了金子。

        赵构还在看着她解释,目光未从她脸上移走,王妟红着脸说,臣妾以往只算个逃难的,谁能想到跟了陛下就成了队长,婉仪?

        这还差不多,赵构也爱听恭维,尤其恭维的话是从吴芍药的嫡系嘴里讲出来,那意义可就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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