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詹七娘来了建康也不必写信,因而赵构对小艾娘子这封信的礼节性和真切性都不感意外,又看另外三个人的信。

        田春罗在信中说,她在大内有了自己单独的屋子,又宽敞又明亮,一想到往后可以和九大王日日见面,再也不必担惊受怕,还可以去西湖玩儿,这些日子她吃的睡的都很好,就是很想念九大王。

        本来这次她想再来建康,但一想两次见面的日子太近了,而小潘更该去,邢姐姐就叫把机会让给小潘了。

        田春罗是康王侧妃时,潘贤妃还是个通房丫头,也就是康王和王妃们休息时小潘在寝室值通夜,端茶,递水,拿个手巾什么的,有时还要帮点儿别的忙。

        这回写的又是私信,田春罗就叫了“小潘”,其实两个人除了家世、容貌之外,年纪上相差并不大,但邢秉懿应该嘱咐田春罗,当着人的时候不该这么叫了。

        赵构想,潘娘子脸色不好是不是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呢?

        除了四个婉仪,另三个人可都比她资格身份高,也许从韩州之行中没得到什么明显好处的人里,就有潘娘子一个。

        邢秉懿写信说,一切都很顺利,人已住进大内,居用不求奢华,只求与亲人在一处。奴家于大内睹物思人,一床一案,一册一砚,一枕一衫,均感九哥就在眼前,更觉九哥于动荡之中独撑危局,本已殊为不易,仍要冒险去韩州,此情此意没齿不忘,又难于言表。奴家无倾城之质,却蒙九哥倾国相救,每一思及奴家则涕零不已。

        另说一事,自汴梁别后奴家与母亲大人分别已久,听吴妹妹说母亲大人她也在临安,秉懿本想立刻去见,但又担心刚回来便走出大内注定惹人眼目,恐人指指划划,吴妹妹说待她忙过这段便会陪我前往,余事都是她在操劳,九哥勿念。

        一看到这里,赵构又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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