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九哥皇帝陛下对曲正甫的态度,完全可以亲热一些,对他以往在陕州的业绩是充分肯定的,赞许的!

        别的不讲呢,先赐个宴,给曲团练副使接风。

        皇帝和潘贤妃,曲正甫连他的两个随从同坐一桌,另外补上几个女侍卫也是十来个人,气氛显得随意而融洽。

        三杯酒下了肚,赵构问曲正甫陕州的事,“怎么会到这种地步?朕知道张德远刚到陕州时是很器重你的。”

        本以为曲正甫要大倒苦水,谁知他却只字不提张德远的毛病,都是自己的不是:他不该抗上,不该不顾大局,不该当众拿着军情做儿戏,和川陕主官立军令状,万一主官打赌输了、真的自裁抹了脖子,要置陛下的大计于何地?

        赵构心说,张德远的手腕儿够硬呀。

        一个文官把一个久负盛名的一方骁将治到了这步田地。

        很明显,曲正甫恭敬顺服的表面下,心里还是不服气的,可是陕州的事实又摆在那里——没他,张德远也行——那么曲正甫到建康来,似乎不敢奢求皇帝立刻给他昭雪,别再给他再加一脚也就好了。

        曲正甫身上表现出来的顺从,却是赵构很不乐意看到的。

        此人的状态,和逆境时敢于亮剑的韩世忠,沉沦里雄起的刘平叔,后发先至的张伯英,以及初出茅庐便敢扛鼎的岳飞身上表现出来的斗志差着太远。

        赵构可以预见,在不久的将来马上要同完颜宗翰角力,他无论如何,怎么也不需要一只绵羊,或者一头装了绵羊脑子的猛虎,当然也不需要一个挂着虚名的团练副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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