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这才瞅着韦太妃说,“韦娘子你只说对一方面。”

        田春罗说,“还有什么原因?”

        郑太后笑着说,“老皇爷回了临安,忽然嫌这个瘦金体的字‘挑肩耸背,拒人千里,还有一点故作严肃之态’,一点都不随和。”

        太上笑说,“老夫写个字,也被你们多方的意会,其实老夫就是嫌瘦金体对笔锋要求的多,江南的狼毫做笔都不能用,全靠从北方购来,这得花多少冤枉钱?只是写个字,作个画而已,犯不上!”

        大哥赵桓也在场,插话说,“爹爹不想因此耗费,就不再用狼毫了,要把钱省下来给九哥抗金。”

        吴芍药知道太上最擅工笔,画人物则一毫一发,一褶一皱也要均匀的描出,画花鸟则每一缕蕊丝,每片羽毛都如样勾画出来,再涂以朱砂,靛青,每幅画都繁复逼真,件件如巨匠精凿,若不用狼毫还怎么画?

        她看到邢秉懿总似有个欲言又止的架势,好像在措辞,正等着个空隙开口,心说我若不拦一拦你,将来九哥回来还不得埋怨我。

        正好话题赶到这儿,吴娘子便接过话来道,“不用狼毫,太上的一手好画岂不白搭了,太上不必如此俭省,中岳张大帅刚刚又从伏牛山带回来极多的战利,连九哥来信都说,我们即便和金人打到明年此时也缺不了钱,等我回去便给九哥去信,让他为太上多购些来。”

        邢秉懿听着吴芍药一口一个“九哥的信”,还要给九哥去信,暗道九哥来信她倒是和我念叨过一声,说九哥在信中也问到我了,但信却一直没给我看过,或许九哥忙的顾不上问我,是吴芍药安慰我才这么说的。那么我更该和太上、太后说一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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